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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她。
四目相对,季希之挑衅一笑:“你知道吗?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,是不会有好下场的。”
裴允歌心头一跳,接着就听城墙上有人冲不远处喊:“国师,机会只有一次,你是选你师妹活还是选你夫人活?”
她抬头,一眼便瞧见了对面灯楼上,一袭白衣的霍时渡。
距离太远,裴允歌看不清他的神色,但却看见他手中握着的弓箭。
这时,身侧的季希之忽然哽咽喊着:“师兄!我没有关系的,六公主金枝玉叶……救她吧。”
裴允歌骇然,季希之到底要做什么?为什么要拿命去逼霍时渡?
她挣扎想说话,可哑穴却一阵刺痛。
裴允歌急的满头大汗,却只能发出一阵气音。
随后,她便见到她的夫君竟然真的抬手挽弓,一点点对准了她。
不要!
夫君,不要!
裴允歌拼命摇头,她不敢哭,生怕霍时渡看不清自己眼中的无声哀求。
她不想死,更不想死在霍时渡手里!
可就在裴允歌千万恳切之际,“嗖”的一声,那利箭刺破空气而来。
这一刻,她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。
他选了季希之。
他要她死!
“噗嗤——”,箭入皮肉,正中胸膛。
裴允歌最后望了霍时渡一眼,却见他白袍蹁跹,朝季希之那边奔去。
说不上是伤口更疼,还是心更疼!
闭上眼那一刻,忍了许久的泪终于落了下来。
她想:“这疼……真难捱啊。”
浑浑噩噩间,裴允歌以为自己死了,可没想到醒来却是在国师府。
她昏迷了七天,宛若隔世。
霍时渡那一箭伤了裴允歌的心脉,加重了蛊毒发作的痛苦,她重伤难行,能走的最远的距离,就是从床边挪到窗边,看看那些烂漫的春花。
可从日出看到日落。
她始终没等来想见的人,也没有等来一个公道。
思念,幽怨,痛苦在心头交织。
裴允歌忽然想起成婚前一天去白马寺求到的签文:“将心萦系空余恨,薄情自古多离别。”
大师解签说:“公主所愿,注定求不得,放下安得自在。”
可放下,又谈何容易?
裴允歌犹豫了许久,最终深吸一口气,撑着身体站起来:“阿月,安排下去,我们去白马寺一趟。”
她想最后试一次。
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