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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竟然拢起一个银丝炭火盆,摆在在雕工精细的方腿矮马蹄长方火架上,而旁边的一樽镂空鸟兽熏炉里正飘出阵阵浓重扑鼻的药香。
陶元莞皱了皱眉,怪不得此人身上一股草药味,只是这大夏天的开着窗户却在室中浪费上好的红罗碳拢火取暖,简直是奢靡无度,不可理喻。
她在心中忍不住冷哼一声儿,低头思量着要怎样做才能见到云朗。而耿言景却没有搭理自己,已然坐在父亲常坐的梨花木椅上,随手接过小厮送上来的茶碗,骨节分明的手指端着细瓷茶碗优雅地喝起来。又拣起笔,目光在刚送过来的线报扫视着,不知看到什么关键处,神色突然阴沉下来,遂低头在心上飞速写了什么,写了几笔突然发脾气般将笔“啪”地拍在纸上,墨汁瞬间将纸上狂狷的字迹浸染,而下首的小厮则是低着头吓得一动不动,室内安静得迥异极了。
陶元莞被这么晾着足足两刻钟,目睹如同谪仙人物一样的座上之人阴晴不定发脾气的情景,她看着父亲最爱的“踏梅居”被此人肆无忌惮地霸占着心中突然恼恨至极,更何况自己如今腹中饥饿,勉强支撑着身子,于是便耐着性子屏了一口气说道:“我有要事说。”
“耿某还没聋。”耿言景挑挑眉,目光却未曾离开过谍报:“我以为还需些个日时你才想清楚,看来,你比你父亲聪明多了。”
“我要先见到我的幼弟,只有他安全无恙我才放心。”
“令弟如今甚是安稳,陶小姐不必过于担忧。不过,若是想见到他也不是不可以,要看你口中的要事价值几何了?”耿言景说到此处才舍得抬头,看看她,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的笑意:“我耿某人从不做徒劳无功之事,陶小姐更不是顽冥不化之人。更该清楚说与不说,在你。但是你的消息否真的对我有利,却是我耿某人说得算。”
言外之意自己已然没有讲条件的余地,一切全凭他的心情好恶决定。
果然是豺狼当道,世风日下。陶元莞忍不住冷笑道:“尚书大人果真是国之肱骨。不远千里到此粗鄙乡野竟然只为了家父,我虽无知但也不至于蠢到卖父求荣!”